「總覺得你的臉色又變差了，怎麼說，有點像死人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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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持槍械的刑警如此說著，那漆黑的槍口直指眼前的人。名為克萊夫．約克的男人隨時都準備好擊發子彈，然而做這些動作時他臉上卻帶有開朗的笑容，那雙眼中甚至帶有些許懷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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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過的好糟。」
克萊夫笑了下，拿著手槍的手打的很直，沒有絲毫動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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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他評價為生活糟糕的男人沉默的回望著他，那雙暗色的眼在燈光反射下帶有血腥的味道，身上整齊的西裝、黑手套以及梳理整齊的頭髮讓他渾身上下都帶有嚴肅的氣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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嚴肅、靜謐，沉默不語。

然而眼神無法騙人，那裡頭沒有溫度，看上去像是死寂的冰河，厚重的冰層下隱藏的是洶湧的潮水，會吞噬一切事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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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想要什麼？」

瞇眼，被槍指著的人終於開口。

他沒有對指在頭上的槍做出任何動作，因為現在占下風的是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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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啊，我只是想敘敘舊。你看，我負責的小隊大概在半小時就要來這裡進行攻堅了。這點你也很清楚對吧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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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萊夫．約克深知眼前的男人，他的大學同學，現任Crovas領導者有多精明。他這個小警探打聽到的消息與其相比可以說是差了十萬八千哩，就拿他知道這人身邊總會跟著的副手在今天忽然的缺席這件事來說，就能知道他與這人的差距有多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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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與地的差別，光與影的區分。
可是影的主人曾說過，他渴望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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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就投降，然後當我的線人吧，昆托。」

或許天真是他的毛病，克萊夫想。然而他總是相信那些作惡的人有機會重新向善，就像他自己一樣，即使生在毒販的家中也還是能夠成為正義的代行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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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知道你不想過這種日子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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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語調中帶有期望，帶有關心。就像是他倆還在大學時，那個總是顯得黏人的金髮少年總掛在嘴邊的話語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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槍依舊直指著他，死神在給予他死亡的威脅時也給予了他一個選擇。
而他所需要做的似乎只有開口，說出點什麼，就可以解脫。